南溟北辰

怎奈松风明月三千里,天不许归期。

别人有的,你也要有


    尘不到昨晚一个晚上都没回松云山,他帮闻时熄了蜡烛之后,说还有一些事没做完,让他先睡。


   闻时自是求之不得,难得宁静的一个晚上。


    闻时时常觉得,再这么被尘不到折腾下去,他一千多年都用的好好的老骨头,都要被尘不到一个晚上弄散架。


    可到了第二天早上,尘不到还是没回来,闻时有些急了,但他绝不可能表现出来。


    他一个人坐在屋子里,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茶。直到喝到第四壶,尘不到才回到松云山。


    他推开房门的一瞬间,闻时眼睛亮了一下,转瞬即逝。但把这个雪人从小养到大的尘不到却是看得一清二楚。


    “你在开心什么,想我了?”尘不到坐到他旁边,倒了一杯茶。


    “没开心。”闻时毫无波澜道。


     尘不到听后又问:“那你为什么不开心,等我等太久都没回来对么?”


      闻时又喝了一口茶:“没有,没等你,也没有不开心。”


     尘不到抓住闻时拿着茶杯的手,俯身凑过去,鼻尖微蹭着闻时鼻尖,嘴唇似有似无的擦过他的唇:“那为何早晨泡的茶,还没一个时辰,就淡成这样?”


     还没等闻时回答,尘不到直接吻了上去,不知尘不到是喜欢这个茶香还是什么,不让闻时嘴里有他的味道就不罢休的架势。


    闻时自知敌不过,便也随他去了。


    良久,尘不到才放过闻时:“走,带你去解个笼,回来时看见的。”


      闻时被吻的全身发软,嘴里说出的话却依然硬冷:“你自己解不行?”


      尘不到转身牵过他的手:“就怕我太久不回,松云山要闹雪灾了。”


      这句话让闻时成功闭嘴,但他心里还挺开心的。


     这个笼离松云山还挺近,刚出松云山没走多久,就进去了。


    他们出现在一个小道上,两旁青草随风波动,大树枝干交错生长,形成一片清凉的绿荫。


     乍一看感觉这里挺美好的,但美好与危险相生不相克,所以闻时异常警惕。


      小道不长,路的尽头是……游乐场。闻时脸色有些僵:“这是什么笼?”


    尘不到没说话指了指前方,那里坐着俩姐妹。姐妹俩一个低着头,一个四处张望,不一会儿就看见了闻时和尘不到。


     她们眼睛一亮:“来客人啦!”“终于来客人啦”!


     她们兴冲冲的跑到闻时面前:“你是来玩的吗?”“是来玩的吗”?


      闻时皱皱眉:“不是”。


      姐妹俩哀道:“啊,竟然不是”。言毕,两人身上溢出了黑气,笼开始动摇。闻时一看,这两个可能是笼主。


      姐妹俩自言自语道:“为什么都没人玩?”  “我们这么辛苦建的,为什么没人?”  “为什么人看到我们就跑?”


     笼越抖越厉害,天边竟有一块出现了裂痕。闻时马上指了指身边的尘不到:“他玩。”


      尘不到毫不留情:“他只是不好意思说,他也想玩。”


      闻时瞪了一眼尘不到,尘不到用手轻抚他的眼睛:“别瞪,给她们一个面子,也不知他们怎么离开的,也顺了笼主的意吧。”


      闻时无言,姐妹俩一听忙乐着了:“那先坐我们最喜欢的旋转木马!”  “旋转木马!”


     两个姑娘一唱一合的闻时觉得有些奇怪。他黑着脸走上来,尘不到一把把它抱上一匹白马,自己则站在旁边:“就这个了。”


    闻时手上傀线蠢蠢欲动,无奈被尘不到压着。可尘不到却在那站着,笑咪咪地看着。


    两姑娘叫道:“开始啦!”  “开始了呀!” 旋转木马开始转动,音乐自动响起:“爸爸的爸爸叫爷爷,爸爸的妈妈叫奶奶……”


    闻时:“……”

 

    尘不到:“……”


    旋转木马一共转了三圈,闻时的脸一圈比一圈黑,眼看尘不到要忍不住他的笑了,马终于停了。


      姐妹俩跑来:“下一个。”  “过山车”!


      四人来到过山车前,闻时:“……”

  

        这山连五米都不到,这车有老鼠型的,还有龙型的……


     闻时又被尘不到拽上去了。车开了,比自行车还慢,边开边唱道:“喜羊羊,美羊羊……”


      过山车过了两次,闻时简直要杀人了,他冷冷的问两姐妹:“还要玩多久?”


     两姐妹答:“不急。” “还有还好多。” “下一个。” “水帘洞。” 


      一听名字就知不是什么好东西,行吧,这里就没什么好东西。闻时想着:事不过三,再忍最后一次。


     水帘洞和过山车差不多,只是山变成了洞,车还是动物的模样,就是多了一个喷水功能。


     轨道周围都有水,不断喷洒。闻时和尘不到坐好,姐妹俩自觉给他们启动了。


    闻时面无表情的坐着,他盯着不断喷洒的水。“再盯,水都要结冰了。”尘不到调笑道。   

   

    闻时不理他,尘不到也不恼。拉起他的手放在水枪上一按:“好玩吗?”


    闻时:“……不好玩。”闻时想松手,尘不到压着不放,一直带着他玩。


    闻时:“你有病?”尘不到:“别这么没大没小的。”说完也不见停手。


    躲在下的姐妹俩:“没眼看。”  “简直没眼看。”


    两圈毕,闻时非常不爽的走前面,藏在袖子里的手上的傀线蓄势待发。


    他想:只要再让他多玩一样,他就用暴力解笼。用不用接笼,还说不定呢。


     两姐妹像察觉到了危机一样:“天黑了。”   “是啊,黑了。”  “要打烊了。”  “嗯,打烊了。”  “我们回吧。”  “行,回吧。”


    还没等闻时反应过来,两个便消失的无影无踪。闻时回头望向尘不到:“好玩吗?”


    尘不到嘴里含笑:“应该我问你才对,雪人,好玩吗?”


   闻时不说话,傀线直攻向尘不到。尘不到任他发了一会儿脾气,才把傀线制住。就着傀线,把闻时拉到怀里。


    “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吗?”尘不到

     

      闻时正气着:“不懂。”


      尘不到用鼻尖蹭了蹭闻时:“六一,儿童节。别的小孩儿都过,我家小雪人也不能落下。”


     闻时:“那我应该感动,对吗?”


     尘不到:“难道不是吗?”


     提前跑回去的大召小召守在松云山顶:“太恐怖了。”  “是啊,太吓人了。”


    老毛在一旁看戏:“所以结果如何了?”


    大召小召指了指回山的方向:“呐,自己看。”于是老毛就看到这样的一幕:


    闻时黑着脸,用傀线把尘不到,“绑”回屋里后,一个晚上都没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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